第201章 臭豆腐

不过夫子却偏偏将他带到这里学习，并且不约束他的行为，也从没有禁止他去那些花街柳巷。

也许夫子的意思，是希望他在这里学习知识的同时，也可以顺便在这里磨砺一下心性。

兴许哪一天自己回去，被夫子一眼看穿没了童子之身，保不准对方那可以遮天的【圣人尺】会直接一尺下来，把他拍成肉泥。

此刻将近正午，应是午饭的时间了。

皮斯理从稷下学宫出来，径直朝着一条略显偏僻的巷子里走去。

这间巷子里有一位年迈的老人，是专门做臭豆腐的。

皮斯理也是无意间经过这个巷口，结果被巷子里传来的那种又臭又香的味道给吸引了。

臭豆腐的味道，其实不能称之为臭，而是一种异样的味道中带着浓郁的诱人香味。

之所以用“臭”字来形容这味道，是因为最开始闻的，确实有点像臭水沟的味道，但是再仔细一闻，咦，厕所的味道？接着再闻……垃圾桶的味道。最后再闻……嗯，总算是能从这臭味中

品出一些独特的韵味来了。

再后来，可能是因为“久而不闻其臭”的缘故，臭豆腐的味道，对于某些人而言，便并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所以皮斯理平时学习完饿了，就会特意来到这里吃一份臭喷喷的臭豆腐。

卖臭豆腐的老人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奶奶，满头花白头发，脸上的皱纹堆在一起，但平时脸上总是带着微笑，对人也无比和气。

而且老奶奶对于皮斯理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尤其照顾，每次给别人一份的量，总能给他一份半的量。

兴许是因为老奶奶看到他，想到了自己的亲人吧。

其实原本两年前，老奶奶还是和她的老伴一起卖臭豆腐的，然而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就在一年前，她的老伴在上楼梯的时候忽然脚滑摔了一跤，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直接把命给摔没了。

老奶奶的臭豆腐也因此有小半年没有再卖。

后来有一天，皮斯理从这巷口经过，问道了那熟悉的味道。

再来光顾生意时，显然如今只剩老奶奶一个人在操持着这臭豆腐的营生。

在和对方的交谈中，皮斯理了解到，老奶奶是有一个儿子的，十年前去当了兵，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回来一趟。

不过不知为什么，最近五年，她的儿子再也没有回来过一次。

老奶奶偶尔会请人写信给儿子，儿子也会回信并寄回一包麒麟币。但唯独在信中说，军中事务繁忙，没有时间回来看望。

老人虽然年迈，但并不傻，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不过她却不愿意去戳破这个虚幻的泡沫，宁愿自己的感觉是错的，心中或许还能有一分期待以及活下去的动力。

至于他的儿媳妇和孩子，在他儿子去当兵后的某一天晚上，母子二人全都失踪了。

毫无疑问，是老奶奶的儿媳妇带着她的孙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