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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丧子又丧妻

第一百二十二章丧子又丧妻

油门一阵轰响,车子朝前面的路子冲了出去,我整个人崩的如箭上的弦一般,身子不由自主的猫了起来,就算是当年见惯了乔家大院的妖魔鬼怪,但我这时大时小的胆子依然让人头疼。

天灵灵地灵灵,阎王菩萨快显灵,刚才一定是幻觉,是的,没错就是幻觉,肯定是我最近没睡好没吃好,才会出现精神错乱的现象。

我在心中把天上地下的各路神仙求了个遍,一转眼,车子就要经过刚刚那个诡异的路灯了。

憋着一口气,连呼吸都感觉胆战心惊,:“开快点,再开快点!”我急急的催促着冯叔。

冯叔吃惊的回头看了一眼我道:“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脸上都生出汗了!”

闻言,我伸手往脸上擦了一把,才发现别说是脸上了,手心里的汗渍更吓人,车里的空气憋闷异常,可是后背的阴冷却一股又一股的冲击着我。

“我没事,你专心开车!”我强装淡定道。

冯叔将信将疑的转过头,一跺脚再次朝油门踩了下去。

路灯再次诡异的闪了两下,光线也比其他的路灯暗了许多,我心中大呼一声不好,皮包骨的麻凉窜到了脑门上,就在车子经过路灯的时候,我看到路灯下赫然站着一个人,那人全身黑乎乎的,路灯的光线映在他的身上,像是遇到了一堵墙,五官和手脚都埋没在黑暗里。

车窗外的风似乎受了什么魔力指引似的,突然就大了起来,呼呼的直往我们的车子里灌,车子都有点摇摇晃晃的。

“怎么回事,忽然哪里来的大风?”冯叔用力握着方向盘,将前后的窗户都锁了起来道。

忽然,我看到那黑乎乎的人影动了一动,紧接着,一头黑发扑簌簌的在风里飘了起来,可他的五官还是陷在黑暗里,什么都不看到。

但是我现在可以万分之一的确定,此刻路灯下站着的,一定不是人!

那鬼祟看我在看他,竟然慢慢的伸出了一双手,那手在他漆黑的影子里,显得异常的惨白可怖,血红色的指甲附在没有肉的白骨上,看起来异常的渗骨。

是个女鬼!

她在向我招手,像是在拦车,又像是在比划着什么。

但我此刻哪里敢想那么多,又催促冯叔加快速度往前冲,冯叔看着自己脚下的车子快要在风里飞起来了,那脸上的汗渍从额头沿着沟沟壑壑的脸一直往下流。

我抖抖瑟瑟的伸出手给冯叔擦了一把脸,又回头看了一眼被车子远远甩在后面的女鬼。

不见了?

我大吃一惊,那黑影子竟然一转眼不见了!

难道被我们甩掉了?

显然我这个想法太过幼稚,因为等我再转头时,那个女鬼竟然又站在车子前面的路灯处。

我靠?又特么鬼打墙?不会这么衰吧?

但是这个路灯后面有一颗参天大树,与刚才那个路灯的景象又不一样,鬼打墙这个可能必然要被排除!

如今只有一种可能,她在跟踪我们。

不管是哪种情况,对我和冯叔来说都不好。

就算冯叔看不见车窗外的女鬼,但是我一反常态的神情和不断急促的催他加速,他心下应该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果然,他咳嗽了一声,声线有点压抑的颤抖对我道:“小姐,你坐好了,过了这个路口就到咱们别墅了!”

他在安慰我,可我还想安慰他,:“嗯,我知道!”一出口,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好,只说了这么一句,就仿佛用尽了全力。

女鬼以同样的姿势站在那里朝我招手,速度不快不慢,机械又诡异。

我忽然想起来那天我在夜里做的那个梦,或许,那个并不是梦,而是真实的,我天生的阴阳之气最能吸引这些半路鬼祟,就算我再怎么收敛,也难逃这一命运。

我记得我被小叔接到他身边的时候,很奇怪,像是压抑了很久的一种能力,忽然有人帮你打开了一样,神秘又恐怖。那时候镇上有一对夫妻,算不上恩爱,但彼此还算互相敬爱,两口子到四十岁出头才生了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个大胖儿子,把他俩给高兴的,几乎是拿出了家里一半的积蓄储备请了镇上人去家里大大的热闹庆祝了一番,当时还惊动了镇政府的人,他们俩口子因此还上了一回做梦也想不到的报纸头条,一时间这家子的事情成了大家伙儿茶余饭后最热衷的谈资。

但是好景不长,老天爷不可怜老来得子,这家的儿子长到三岁的时候,竟然自己掉进水库里淹死了。夫妻俩的天瞬间塌了,女人受不了打击,三番五次寻死,都被男人给救了,但两次三次下来,男人就有点挨不住了,没了儿子他心也破碎,哪里还经得起妻子一遍又一遍的寻死觅活,终于他借着酒劲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自己的妻子之后沉沉的倒在地上没了知觉,也就是那天晚上,女人成功的上了吊,去黄泉路上寻她的宝贝儿子去了。

我那时候还小,不知道这其中的各种缘由,只是帮着小叔做纸活的时候听小叔说这次的客家是谁谁谁,我再细问了一遍,便知道了个五六分,心中不免叹息了许久,不知道那家的男人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妻子儿子都离开他,会是怎么样的光景。

叔儿送走纸活的那个晚上,我听着唢呐声和哭声在夜里异常的尖锐清晰,仿佛就在我耳边似的,心脏突突的就跳的厉害了起来,好几次我都觉得它快要跳出我的嗓子眼了,我扶着胸口喘着气坐了起来,床头放着我睡前放好的水,我一仰脖子猛灌了几口,精神清醒了很多,我踩着鞋子慢慢的从卧室走到前厅,又从前厅走到了街上。

人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这话一点错都没有,我那时候胆子多大啊,听见外面的哭声和唢呐声,竟然独自一人走到街上去了。

街上安静的出奇,静的连一声蝉叫都没有,我听着自己莎莎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上响着,心里竟然还有点乐,贱人涛要是此刻出门来,指不定会被我吓的尖叫成什么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