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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2)


  太监腰躬得更深了些,面上却无甚表情,“陛下未曾说其他的,也说了不见娘娘。请娘娘莫要为难奴们,这些日就安心在宫里待着。”

  皇后仍旧挣扎着要去找皇上要个说法,几个侍卫拦住了她,退出宫门的时候,落了大锁。

  门口多了几个侍卫。

  便是禁了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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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太医说过会儿要再来给娘娘把脉。”叶小植瞧着榻上窝着看话本的沈荞,提醒了句。

  沈荞闻言,翻身起来,话本也掉了下去。

  叶小植去帮她捡了,看到翻开那页,哗啦一下又扔了,“娘娘……娘……娘……呀!这这这……”

  沈荞忙把话本拿起来,揣进袖子里,冲她“嘘”了声,“我看完借你看看,两个男子的风花雪月的故事,香艳极了。”

  她真是快要无聊疯了,这话本还是她让下人出去买的,她从几十本里好不容易才挑出来的好东西。

  叶小植脸瞬间红透,疯狂摇头。

  沈荞语重心长教她:“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莫要被太多礼教拘着,你会失了很多乐趣的。”

  叶小植极听她的话,她说什么,听不懂她也满口应下来。

  沈荞乐了声,抓了抓自己头发,给自己凹了个颓废没精神的造型,然后坐在镜子前,透过铜镜看自己的脸去,“快给我画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妆。”

  “殿下回了吗?知不知道我病了?”沈荞一边找粉盒,一边又问。

  “哦,对了……”叶小植被她图文并茂的话本吓到了,这会儿才回过神,想起来要事,“听太监们说,皇后娘娘好像被禁足了。”

  沈荞惊讶,“禁足了?”

  这么快?

  效果这么好?

  “奴婢刚只听了一耳朵,下人们都传呢!宫门落了锁。奴婢刚刚叫人去打听了,估计快回来了。”

  沈荞激动不已,觉得自己突然走上一路开挂的道路了。

  司马荣湚与原配情深意笃,但原配一直无所出,所以司马荣湚才纳了妾,结果刚纳了妾,原配就怀上了,原配那时对卢氏甚好,因为觉得是她进门给自己冲喜了。

  但卢氏很害怕,因着早先便知道司马荣湚对原配极好,心想若是原配诞下嫡长子,她日子怕是会越来越凄惨。

  所以卢氏就起了歹心,给原配下了药,原配怀孕都四个多月了,突然没了,身子也大伤了。

  缠绵病榻两年,终于没熬过一场风寒,去了。

  弥留之际一直说自己脖子勒得慌,喘不过气来,言说定是卢氏害她,诅咒她。

  那时原配因着孩子突然没了,又一直病着不见好,卢氏得了宠,总是明里暗里去她眼前显摆故意气她,她已疯疯癫癫许久了,司马荣湚对她的爱护也早就淡了,只当她疯言疯语,不耐烦得很,自然没放在心上。

  没多久原配就去了,恰逢卢氏诞下一个儿子,这孩子还不会说话就一脸机灵相,稍微大一些,聪明更甚,司马荣湚对这个孩子甚为看重,也便对卢氏更上心了些,最后力排众议扶她做了正妻。

  司马荣湚是登基后才越发念起原配的好的,原配是高门大户的小姐,知书达理,温婉动人,若是她还活着,那才是母仪天下的人选,卢氏总归小家子气了些。

  沈荞觉着这些年司马荣湚越来越迷信了,便把这事搬出来刺激他一下,他最近对皇后本就疏冷,沈荞给他拱拱火罢了,没想到火烧这么大。

  沈荞眼睛亮了一亮,心想最好迁怒一下,把皇后母族也办了才好。

  她的好姐妹就能平步青云再无阻拦了。

  司马珩进殿的时候,就看见沈荞拿着粉往脸上死命扑,转身看见他,顿时换作一副半死不活的神情,柔弱无骨一步三晃悠地朝他走过来,“殿下,您可回了。”

  司马珩:“……”

  第二十三章 粉太厚

  司马珩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是不知道卢氏曾对司马荣湚原配做的事的,后来无意间才听来几句,只是同他干系不大,听过便忘了。

  下午见那老太医惊恐成那个样子,倏忽便想起来了那则事。

  沈荞才来敬都多久,不大可能知晓那桩事,可怎么偏生这么巧?

  这个时机过于好了些。

  今日朝堂中,关于赈灾之事起了争执,有人奏报历年赈灾,层层克扣下去,到了百姓手中,已然少之又少,且如今四处动乱,北方、南方、关外异族,暗中蠢蠢欲动之辈甚多,越是这时,越不能不作为,民心得失,只在一念之间。

  克扣饷银这事本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以往赈灾,都是特事特办,现派特使,因为有油水,甚至不少人抢着争着干,是个美差。

  做皇帝的,焉能不知其中的利害关系,不打压整治,不过是没到必不可整治的时候。

  如今朝局混乱,一个个忙着站队,抱团者众,司马荣湚确切也起了肃清的心思,蔡参之事给了他当头一棒,天下未平,尚未到高枕无忧的地步,若不痛下狠手,蔡参之流会越来越多。

  但他确切也是年纪大了,自相矛盾得很,又自傲又畏首畏尾,只等着谁能把这事主动给他揽下来,只想享受,不想吃苦。

  卢太尉对此事发表了意见,认为如今休养生息为重中之重,若是要肃清朝中不良风气,势必大动干戈牵连甚广,西边塔善尚未收复,外族虎视眈眈,这场仗是免不了的。

  此时犯不着去折腾。

  可亦有人说磨刀不误砍柴工,若是放任污浊之流侵蚀朝野,不必等草原的铁骑南下,也不必等西境失守,自己就分崩离析了。

  如此两拨人便起了争执,吵架都快吵了个把时辰。

  卢太尉显然是揣测了皇帝心思才说的这一番话,司马荣湚好大喜功刚愎自用,却又在一些重要事上喜欢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