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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4章 无耻神父(2 / 2)


“你还说,我昨晚喝那么多酒还不是因为你。”

“我一再劝你少喝点儿,可你就是不听,怎么还怪到我头上来了。”

“我平时不喝酒的这你是知道的,我之所以破例还不是想在你朋友面前不给你掉面子,到头来你还怪我?”林佩珊委屈的道。

叶承欢心头一阵温暖,动情的说了声:“佩珊,谢谢你。”

林佩珊这才露出一丝笑意:“这才像话。”

两个人相视而笑。

“昨晚没事吧?”林佩珊当然指的是叶卫国留他谈话的事,虽然她不知道谈得什么,但以她的直觉很容易感觉到绝非一般小事,只是她更关心的是叶承欢,至于什么事她绝不会无端深问。

“没事。”叶承欢一笑而过,他知道事关重大,林佩珊知道的越少越好。

吃完了早饭,林佩珊要去东方华茂视察,叶承欢开车送她到了公司,眼看着她进去一转脸神色已然犀利如风!

习惯性的五档起步,一脚地板油踩下去,车子如飞似箭直奔某处而去。

车行不久,来到某处十分庄严静谧的教堂,下了车正要移步便听到教堂里传出一阵圣洁的歌声,那声音让人的心灵一下子回归最初萌生时的状态,所有寂寞、所有繁杂、所有躁动统统缴械投降。

叶承欢没有动弹,静静了听了一会儿,心态上有了不同变化。因为听到这歌声时,脑子里第一时间涌现的便是:这是命运之声,还是人性之声,究竟是命运伟大,还是人性伟大?

不过这种哲学家才需要解决的无聊的事还是交给哲学家好了,他要做的只是眼下该做的事。

信马由缰的进了教堂,白色的高大的穹窿下正在举办一场基督徒的婚礼,长长的红毯一对新人正缓缓走向神父,亲眼见证新郎新娘幸福瞬间的新朋好友都全神贯注的盯在他们身上,倒没人注意到现场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叶承欢随便找了个空座坐下,当他一眼看出在耶稣十字架雕像下身着白袍的神父居然是普罗米修斯时,好歹算是忍住了吐糟的**。

眼看着自己手下最得力的情报大师,亲自化身西洋跳大神的神父,那种感觉让叶承欢给本次见面扣了不少分数。

按照教堂礼节,普罗米修斯开始很专业的询问一对新人:“我要分别问两人同样的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请在听完后才回答:崔鹏先生,你是否愿意娶何莉莉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在得到肯定回答后,他又很故作专业的问:“何莉莉小姐,你是否愿意嫁崔鹏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几乎没什么变化的台词很容易让人有凑字之嫌。

当然,他同样也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接下来便是双方交换戒指,作为结婚的信物。

那老头子又开始装模作样的照本宣科:“戒指是金的,表示你们要把自己最珍贵的爱,像最珍贵的礼物交给对方。黄金永不生锈、永不退色,代表你们的爱持久到永远。是圆的,代表毫无保留、有始无终、永不破裂。崔鹏先生,请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说: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

“何莉莉小姐,请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说: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嫁给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妻子。”

交换了戒指后,所谓神父又开始发挥自己催眠引导师的角色:“请你们两个人都一同跟著我说: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根据神圣经给我们权柄,我宣布你们为夫妇。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开……”

开始叶承欢也只是当个笑话来看,完全没上心,可看到新郎新娘之间丝毫不觉乏味反倒幸福凝视的笑容,他才渐渐的融入进去,那颗心飘飘摇摇已不知飘到了谁的心窝子里。

他一向视神为无物,但此时此刻,他却不知不觉间变得端严、凝重、不苟言笑。

并不一定是所谓神的力量打动到他,而是因为那种被人类称作爱情的东西。

婚礼在庄严肃穆的气氛中进行完毕,教堂里响起了空灵的唱诗声:大哉,圣哉,耶稣之名,天使均当俯伏,奉献冠冕,尊贵光荣,来尊他,万有主,奉献冠冕,尊贵光荣,来尊他,万有主,同来尊他,大卫子孙……

这是叶承欢第一次一个人抱着纯净心态来到教堂这种地方,上一次还是在跟林佩珊刚刚结识不久,两人在马尔代夫的教堂里举办了一场假婚礼,在不可预知的未来变数下,那次他只能当做是一场彩排。

可是此时此刻身处教堂之中,他竟多出了许多感慨。

坐在神圣的教堂里,沐浴在空灵的唱诗声中,往日的一桩桩一幕幕在脑中不断闪回,鲜血、尸体、杀人、残破的战场、放肆的大笑,组成了一副光怪陆离的炼狱之图。

可是谁又能想到,一个恐怖组织的头子居然会跑到教堂来欣赏自己扮成神父的下属给别人施洗,也不知道这是对神的亵渎还是对自己的玷污!

不知不觉间婚礼结束,等那个无耻的扮演神父的普罗米修斯来到身边时,他才发现整个教堂的座椅上只剩下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