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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白袍幻影

第一百四十三章白袍幻影

“是!”郭家两兄弟齐声作揖道。

车子的声音渐渐消失,之源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而后又道“我要知道这个男人的底细,道士么,没那么简单吧!”他说着,忽然转头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是,先生!”郭琪上前一步回道。

我被他看的莫名其妙,转过头拿起牛奶一仰头全喝了个精光,腹中暖意洋洋,身后阳光折射进来,全身的毛孔都舒展了开来。

“今天去做什么?”我扭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之源问道。

他似乎看了我很久,我突然转头,倒让他悻悻的有点不知所措,耳根处有了丝丝红晕。

“去新意大厦!”

我讶异道“去那里干什么?”

新意大厦是宣城的标志性建筑物,也是省级一级高建大楼,百层楼高入云,直指青天浩宇!传言那里是消息云集的地方,政商黑白,古今中外,阴阳两界,各种消息在那里绽放,各色人在那里形迹可见,还有数不清的妖魔鬼怪在那里放浪形骸,但彼此都遵守着约定,并没有出来为祸人间,人类看不见它们,它们也不打扰人类,偶尔恶作剧一番,仅此而已。

我对那里的认知就是这些,至于怎么知道的,自然要归功于身边的千年老鬼,不过这老鬼要去新意大厦,却是所谓何事?

耳中听到之源道“去找个人!”

待我刚要问去找谁时,他已经站了起来,冯叔从门外进来说车子已经备好,即刻就可以启程上路,之源回过头看了一眼我,冰着脸道“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走!”

我白了一眼,用手紧了紧羽绒服,双手触及到脖子里的围巾,异常绵软,心里想到早上跟吴维的口角和吴维突然落寞的神情,瞬间哀叹不已。

车子在路上走着,看着车窗外飞速后去的树木和街景,我心底五味杂陈,吴维消失的那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他不说,我也能感觉到他的变化,今天那个道士口中的先生,究竟何人?吴维的爸爸?但是据我所知,他和他妈相依为命,那这位先生是谁?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竟然有了困意,我强迫自己清醒,但是不知道怎么了,眼睛就是不受控制的慢慢闭了起来……

“洛七姑娘……洛七姑娘……?”

一个声音犹如从遥远的石洞里发出来一样,我慢慢睁开眼,朦胧着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一身白袍,正在向我招手。

我揉了揉眼睛,感觉屁股底下隔的生疼,用手去摸时,竟然是石头!精神瞬间清醒了,我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惊骇和恐惧如惊涛骇浪。

此刻,我竟然坐在一间旷阔的房屋内,屋内没有丝毫陈设,四处都是黑漆漆的,那个白袍之人手里提着一个冒着火星子的灯笼,那火星子却是蓝色的,幽幽的晃来晃去,像是被风给吹得,但是屋内并没有风,反而有点阴湿和憋闷。

脚底到天灵盖都是冰凉和酥麻,我颤抖的咬着牙床看着那白袍问道“你……你是谁?我……我在哪里?”

闻言,那白袍之人道“洛七姑娘,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大惊道“我怎么会认识你?你到底是谁?”

那白袍之人竟然叹息了一声,那叹息之声沙哑低沉,犹如从地面中发出来的一样,听得我汗毛根根直立。

却听他道“那姑娘可认得这屋子吗?”说着,他手中的幽幽蓝火竟脱离了灯笼,在屋内飞了起来,光线所到之处,我顿时如遭惊天霹雳!

“乔家正堂!”我惊呼道!

白袍之人笑道“正是!我还以为姑娘忘记了!”

我满头大汗,手脚渐渐僵硬动弹不得,眼中看见那幽幽蓝火停在了那副画上,那副让人一看就失了魂的画。

怪不得怪不得,那副画果然古怪,第一次见它,我就差点被它吸走魂魄,要不是之源及时叫我,恐怕……可是,我为什么会在乔家正堂?这白袍之人,又是谁?

那白袍慢慢向我走来,屋内本就漆黑,这人的脸我就更看不清,乍一看,就像是一件白色衣服飘在空中一样,诡异恐怖。

“姑娘不认识我,可我与姑娘却是旧相识!”那白袍飘到我面前,声音空旷沙哑。

“你……你到底……到底是谁?”我颤抖着,一句话从口中说出,都显得艰难异常,手脚冰凉的厉害,就像……就像一个死人?意识到这一点,我整个人剧烈抖动起来,眼泪从眼眶里奔涌而出!

难道我就这样死了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我在这里等了姑娘几千年,姑娘可知道这份心?阎罗孤独,什刹无情,至阴心成,阴阳大乱,鬼塔蠢蠢,蛊妖称霸!姑娘,我终于等到你了!”

它的声音很飘渺,飘渺的像没有性别之分,我不知道它是男是女,只知道眼前这个,是一个强大的鬼,强大到我都感觉不到它的鬼气和戾气。

它说的我一句都听不懂,但是知道它是鬼,我就本能的想到要逃!

我想挪动身子的时候,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下半身此刻尽然又泡在水里,刚才屁股割在石头上的触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有点热的水,我用手碰了一下那温热的水,鼻息之间传来一股反胃的味道,我拿出手,赫然看见自己手上沾满了鲜血!

“啊!”我嘶声尖叫道!

“小七,小七,你怎么了?”身子忽然被人一阵摇晃,我猛的睁开眼,看见之源一张放大的脸在我面前,眼底的焦虑和担忧显露无遗。

嗓子干涩的厉害,我用力咽了一口口水,脖子后面的巨痛感再次袭来,痛的我皱起了眉毛!

“你怎么了?”之源焦急的看着我问道。

我想坐起来,但是身上竟然乏力的像被抽干了血液一样,只能转过头报以他一个苦笑道“没什么,可能有点累,就睡着了!”

“又做噩梦了?”他见我嘴色苍白,满脸没有一点血色,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