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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五章故事(上)

第六百四十五章故事(上)

地下室的气氛沉闷而压抑,唯一的光亮来自于正中央桌子上的一盏油灯,它是那么的暗淡,根本无法照亮一百多平方米的空间,再加上一颗血肉模糊的脑袋,凭空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终于停止了啜泣,面无表情的瘫坐在地上,两眼既无神又空洞,就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如果不是双手还死死按着萨姆的脑袋,恐怕任何人都会误认为她已经死了。

当然,她现在的状态也并不比死亡强多少,虽然生理上还活着,可是内心却已经死了。

巨大的痛苦彻底摧毁了这个女人对于生的渴望,摧毁了她对于未来的憧憬,一个不渴望活下去,也没有任何需要实现自我价值的人,通常来说是活不了太久的。

上辈子的时候,安德烈曾经在医院里见过这样的眼神,同样也知道在那次意外碰面后没过多久,那个人就用一把水果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毫无疑问,假如不想眼睁睁看着这个女人突然弄死自己,他必须尽快为其树立一个新的人生目标,否则等到手稿破译一半人没了,那才搞笑呢。

“咳!女士,要是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讲述一下自己的遭遇吗?我有点好奇,你原来的名字叫什么?今年多大?萨姆究竟是怎么样把你变成克拉丽莎?贝西默的复制品?”

为了防止这个女人继续消沉下去,安德烈故意伪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微笑着上前两步,坐在对方身边开始引导话题。

作为一名实力派影帝,他随时可以改变自己的形象和气质,短短几秒钟的功夫,就从一名平淡冷漠的法师,转化为温柔体贴的绅士,尤其是轻柔亲昵的动作,对于异性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毒药。

被手指抚过脸颊的女人,手臂明显抽动了一下,慢慢转过头,用充满苦涩的语气问:“你真的想知道?我得提醒你,这个故事充满了血腥和杀戮,还有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病态,也许听了之后你会作一辈子噩梦。”

“是的,我想知道,而且我敢保证自己肯定不会做噩梦,因为噩梦中的场景我在现实中已经遇到过了。不如这样吧,你先讲述你的故事,然后我在讲述我的故事,等谈话结束的时候,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朋友,你说呢?”

说完,安德烈注视着对方那双红色的眼睛,目光中充满了真诚。

女人稍微犹豫了几秒钟,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好吧,既然你愿意听,我也不介意把自己的经历说出来,反正萨姆已经死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的本名叫做珍妮弗?霍尔丁,原本拥有慈祥和蔼的父亲和温柔美丽的母亲,他们都是夏提尔城的贵族,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可是这一切都在十五年前三月的一个晚上彻底被摧毁了。

我只依稀记得那天夜里,有一群蒙面暴徒突然间冲进位于郊外的庄园,他们见人就杀,从女仆到园丁,甚至就连刚刚出生不到五个月的婴儿都不放过,惨叫、鲜血和尸体让美丽的庄园变成炼狱。

父亲和母亲就在我的面前被活生生割下头颅,那一年我才十二岁,正是少女最美好的年纪,可是却已经失去了一切。

杀光所有活着的东西后,这些蒙面人放了一把火,然后将我带到萨姆的面前,从那一天起,他就成为了我的主人,用无与伦比的恐惧支配者我的灵魂。

我被迫带上冰冷的铁面罩,穿上限制身体和骨骼发育的盔甲,就连饮食都要严格控制,而这些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让我完美复制某个人的容貌和体型。

听起来很可笑是不是?

但是更加可笑的还在后面!

两年之后,他们通过特殊手段,把我送到一个叫做克拉丽莎?贝西默女人身边,开始跟着学习她的一举一动,学习她头脑中的知识,假如进度有一点达不到要求,马上就会迎来极为恐怖的惩罚。

你能想象被钢针刺穿内脏的痛苦吗?

你品尝过鼻腔里被塞满苍耳(一种黄豆大小,长满尖刺的椭圆形植物)的感觉吗?

这些在所有惩罚之中都只能算是开胃菜,我简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忍受过来的。

托他们的福,我用了不到六年的时间,就学会了包括古代精灵语、龙语、地精语、兽人语、深渊语、炼狱语、天界语等十几种语言和文字,尤其是在密码破译方面,早就超过克拉丽莎?贝西默。

就在最后一种语言学习完成后,萨姆再次出现了,他冷冷的吩咐了一句从今以后我就是克拉丽莎?贝西默,然后便将那个可怜的女人带到隔壁,不久之后便传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与哀嚎。

半个小时过后我去偷偷看了一眼,结果发现真正的克拉丽莎?贝西默变成了一具赤裸的尸体,她引以为傲的双峰不见了,确切的说是被某人用牙齿撕碎吃掉了,全身上下到处都是被撕咬过的痕迹。 首发

从那之后我知道,原来萨姆有食人癖,尤其是年轻美丽的女人,他喜欢一边强暴对方,一边吞下血淋淋的鲜肉。

没错,我恐惧了,我害怕了,我怕自己有一天也落得如此下场,所以拼尽全力表现出有用的一面。

所幸我还是有点用处的,起码在破译完这份手稿之前,他没有碰我的打算。

至于后来的事情,相信以你的智力很容易就能推断出来,不是吗?

我完全取代克拉丽莎?贝西默,以她的身份在瓦伦城潜伏下来,默默等待着手稿的出现,虽然依旧提心吊胆,可是好歹也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

随着越来越多的故事被讲述出来,这个叫做珍妮弗?霍尔丁的女人渐渐陷入一种精神恍惚的状态,仿佛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迫不及待想要与别人分享自己所承受过的磨难,每说出一部分,她那双死灰般的眼睛就明亮一点,到最后居然恢复了一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