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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六十四章地下公会的末日(中)

八百六十四章地下公会的末日(中)

没人知道尤妮丝做了些什么,也没人知道她究竟用了怎样的方法,在短短不到十分钟之内,就杀光了训练基地内的所有人。

反正当安德烈踏入这座隐藏在地表之下的空间后,立刻便闻到了浓郁刺鼻的血腥味,借助半元素生命特有的黑暗视觉,他一眼就看到了地面、墙上溅射的暗红色液体,残缺不全的碎尸被随意丢弃,四肢、内脏、脑浆沿着入口,一直延伸到尽头的暗河,几乎每隔几米就能看到一滩不知名的肉块。

毫无疑问,这已经不能被称之为普通意义上的屠戮,而是彻头彻尾的虐杀。

拥有一半恶魔血统的尤妮丝,完全释放了自己天性中的邪恶面,活生生剖开受害者的肚子,残忍把里边的零碎扯出来,直到对方无法忍受剧烈的痛苦而死去为止。

很显然,在她那强横无比的战斗力面前,无论是留守在原地的杀手导师,还是那些尚未毕业的学徒,简直就像是刚刚从蛋壳里孵化出来的小鸡,丝毫没有一点反抗之力。

负责带路的亚当阿加斯明显被吓坏了,整个人瘫坐在一张椅子上,全身上下不停的瑟瑟发抖,精神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虽然他也曾经亲手杀死过不少目标,可像眼前这一幕,无疑超出了正常人类所能接受的范畴。

至于制造这一切的制造者――尤妮丝,此刻就站在训练场正中央,身上暗红色的鳞甲和披风沾满了粘稠的血浆,尤其是美丽脸庞和性感嘴唇上的血点,居然衬托出一种异样的美感,宛如浴血的邪恶女神。

“诸神在上!这这里简直就像是瓦伦城郊外的屠宰场一样!”玛丽斯下意识打了个机灵,语气中带着一丝颤音。

她彻底被自己眼睛看到的画面惊呆了,赶忙用手捂住口鼻,强忍着胃部一阵阵抽搐,目光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恐惧。

强忍着不适,安德烈轻轻摇了摇头,问站在不远处一脸陶醉的半恶魔:“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你最近是不是有些过于沉迷杀戮带来的快感了?如果是的话,我恐怕要暂时没收王血之剑,防止你彻底失控。”

“呵呵,我亲爱的主人,这可是您的要求,尽量把场面弄得血腥点,好给客人一个大惊喜,不是吗?别担心,我很好,并没有沉迷于杀戮,仅仅是有点小小的亢奋而已。”

说着,尤妮丝嘴角微微上翘,流露出一丝迷人的微笑,迈着轻盈优雅的步伐走到近前,紧贴着安德烈的耳边,小声挑逗道:“当然,您也可以用另外一种方法,帮助我把这些亢奋的情绪发泄出来,比如说床上”

“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放肆吗?需不需要我帮助你回忆一下什么叫做恐惧和敬畏?”

安德烈抬起头,用冰冷的眼神盯着半恶魔,同时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对方脖子上银蛇形状的项圈。

尤妮丝猛然间想起自己身上还有这么一个足以致命的玩意,赶忙单膝跪地,一声不吭的表示臣服,她并不是要故意挑衅,而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血管中流淌的天性。

看到泰夫林服软,安德烈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看来你的记忆力还不算太差。我希望这是第一次,同样也是最后一次。起来吧,给我搬一张干净的桌子和椅子。”

“如您所愿,主人。”受到警告的尤妮丝,再也没敢耍任何小花招,老老实实去搬东西了。

眼见几分钟之前还残暴无比的女人离开了,亚当阿加斯立刻飞快跑过来,指着一面刻满浮雕的墙壁说道:“主人,那就是海底隧道的唯一出口,由于内部结构特殊,它只能从另外一侧开启,假如首领们真的打算逃走,这类就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非常好,就让我们慢慢等候客人们的到来吧,估计最多再有几分钟,他们就应该出现了。”

说罢,安德烈径直来到出口前,示意尤妮丝把桌子和椅子搬过来,然后坐下来默默欣赏着这些充满了上古时期风格的浮雕。

为什么说上古?

因为浮雕上的主体生物并不是人类,而是一种全身上下长满鳞片、半鱼、半人的特殊物种,它们正在朝拜一名有着蛇一般头部和身体的怪物,这个怪物并不完全是蛇,还长有两条粗壮的手臂与爪子,眼睛里镶嵌的红宝石,迸射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根据雷霆年代流传下来的诗歌、故事,安德烈觉得这幅浮雕记录的,应该是创造者种族的故事,在那个时代,人类还处于穴居状态,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文明,只能被动成为其他种族奴役的对象。

就在他渐渐开始沉迷于浮雕中讲述的故事时,突然从墙的另外一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又过了十几二十秒,开始能听到激烈的争吵和咒骂。

“该死!该死!该死!我发誓已经要让那些混蛋付出代价!血的代价!”

“闭嘴!瓦里斯!省点力气吧!我们得赶紧逃出去,把瓦伦城发生的一切告诉海盗王弗朗西斯!他是我们夺回权利最后的希望了!”

“没错!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我们必须齐心协力渡过难关,不然的话,整个公会就会成为历史!”

随着这些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安德烈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紧跟着冲精灵德鲁伊妮娜使了个眼色。

后者马上心领神会,快速施展自然神术,召唤出好几条狂暴狼,随后自己也变身成为一条巨狼,静静埋伏在壁画的左右两侧,一旦出口被开启,她马上就会率领狼群冲上去。

同样擅长偷袭的亚当阿加斯也跟着进入潜行状态,只有玛丽斯和尤妮丝仍旧不为所动,陪伴在安德烈的左右。

短短一两分钟之后,仿佛有人触动了什么机关,壁画忽然发出一阵咯吱咯吱,齿轮咬合的响声,整副浮雕开始慢慢上升,露出一条昏暗、深邃的通道。

还没等浮雕完全升起来,安德烈就率先起身,冲着对面鞠了一躬:“欢迎!欢迎你们的到来,尊贵的客人们,要知道我可是等了有一会儿工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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