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下午四点多钟，保安室给石华打来电话：“外面有一个女同志找你，说是你的大学同学，名叫王慧娟。”

  “哦，没错，我马上下来。”

  凯旋公司有一个规章制度，来客必须登记，而且由公司的人带进来。

  石华下了楼，惊讶的说：“慧娟，你咋跑来了？”

  “呵呵…不欢迎吗？”

  “欢迎，当然欢迎了，我只是觉得奇怪，这个时候你咋没上班呀？”

  “老同学，前两天我加了班，今天换休，逛了一会儿街，正巧从这儿路过，想来看看你的工作环境。”

  “当秘书也够辛苦的了，整天伺候领导，也没个下班的点儿。”

  “哎！老同学，算你说对了，表面上看起来，我们这些当秘书的很风光，跟着领导坐高级轿车，陪着领导赴宴，个中的辛苦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慧娟，我能理解，职场上干哪一行都不容易呀。”

  王慧娟跟着石华去了策划室。

  石华的办公室是一间大房子，里面有十几个小隔间。

  王慧娟伸了伸舌头，小声说道：“老同学，你这个办公环境真不咋地呀，十几个人挤在一间屋里，不说别的，光是空气就够污浊的了。”

  “哎！我就是个一般员工，能坐在这栋大楼里就不错了，好歹还有一个小隔间，算是自己的天地吧。”

  王慧娟叹息着说：“老同学，我记得上大学时，你在班上的成绩排得上前三名，当时，我曾预测：你将来一定会大有作为。一晃七、八年过去了，没想到你混得这么惨。”

  石华悲哀的说：“大学刚毕业时，我对未来充满了信心，拿着我漂亮的成绩单四处应聘。一开始，我还梦想去世界五百强企业，可是，竞却四处碰壁。有些人虽然成绩不咋地，但是有后台背景呀，有裙带关系呀，我这个下岗工人的儿子咋能和这些人竞争呢，只好落荒而逃，好不容易来到了这家公司，也算是有了一个吃饭的地方。”

  “老同学，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到更好的公司，有更好的职位，要不然就太屈才了。”

  “慧娟，说实话，我现在已经安于现状了，只是但愿母亲身体健健康康的，让我把欠债还完，那也就阿弥陀佛了。”

  六点，下班的时间到了。

  石华邀请道：“今晚，我请你到公司的食堂吃顿便饭。”

  王慧娟笑嘻嘻的说：“老同学，你还算明智，只是请我到公司食堂吃饭，不过，我的嘴巴很刁，肯定吃不惯大锅菜。这样吧，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在这儿聊一会儿天，等到七点钟，我请你到餐馆吃饭。”

  “慧娟，我们公司食堂的伙食还不错，公司给了一定的补贴，老板还是比较仁慈的。”

  王慧娟耸耸肩，说道：“老同学，我在外国待了几年，嘴巴变刁了，一般的饭菜入不了口。”

  办公室里的同事都走了，只剩下了他俩。

  王慧娟若有所思的说：“老同学，我听你说过，策划室的员工都享受一级保密待遇，我觉得你有点吹大牛，你瞧瞧，窝在这个格子间里办公，在公司的地位一定很低，怎么能享受一级保密待遇呢。”